1997年11月底,北京。咱们经常聊代哥,说他每次打架都能赢,好像他是神仙似的,难道就没人能治得了他?嘿,你可别忘了,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!这次啊,代哥真惹上麻烦了,差点儿就出不来了。咋回事呢?
代哥办完唐山那事后,就回了北京。那时候,北京已经挺冷了。像代哥、闫晶、杜崽、肖娜这些老大哥、老炮儿,身价都起来了,最少的也得有几百万。
杜崽那身价,都得上千万了,这才配得上他的段位嘛。那时候,这些大哥都穿啥?都是凯瑟大衣、杰尼亚的双面呢大衣,都学着香港的小马哥、许文强那样穿。
代哥的一件衣服,七八万呢,而且他很多时候都不用自己买。他在深圳有几个铁哥们,江林、左帅啥的,杰尼亚一出新款,江林立马就买几件、十几件寄到北京来。
代哥衣服多得穿不完,像马三、丁建,还有外边的兄弟白晓航、李正光他们,都拿去穿,都是自家兄弟嘛。
那时候,谁给代哥打电话呢?石家庄的吴迪,名城夜总会和龙世界的老板,跟代哥关系铁得很。
电话一打过来,代哥就接了:
“喂,代哥。”
“谁啊?”
“我,吴迪。”
“兄弟,最近挺好的吧?”
“我好着呢,哥,我明天想去北京找你。”
“找我?有事啊?”
“没啥事,哥,我就是想你了。”
“我也想你啊,想我你应该来石家庄看我嘛。你对哥真够意思,唐山那事还得谢谢你呢。”
“哥啊,“咱俩这关系,你还客气啥?”
“嘿,你明天在家不?”
“在家啊,你来不?”
“我明天就去,有点好事得告诉你。”
“啥好事?急的话电话里说吧。”
“哥,我明天当面跟你说,去之前我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那行,你来吧,记得提前打,我好准备准备。”
“准备啥酒店啊,你不是说你媳妇做饭好吃嘛,明天我就在家吃了,尝尝她的手艺。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啊。”
“行,那你打电话吧,我在家等你。”
“好嘞。”
代哥转头对张静说:“张静。”
“咋啦,老公。”
“明天看看冰箱里菜够不够,不够提前买点,我石家庄的铁哥们吴迪明天来,咱得好好招待。”
“知道了,老公,你放心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九点多,吴迪就到了,直接给代哥打电话:“喂,哥,我到保利大厦楼下了,是直接上去还是...”
“直接上来吧,马三、丁建都在呢。”
“好嘞,哥。”
吴迪上楼敲门,张静开门一看,没见过吴迪,但吴迪长得精神,穿着呢子大衣,里面西装革履,大皮鞋,围着围巾,一看就是有老板气质。
张静笑着说:“老弟,快请进,快请进,你看你还拿这么多东西...”
吴迪提了不少东西,大包小包的,都是好东西。这些东西可能是别人送的,但他都拿过来了,挺够意思的。
进屋后,代哥在沙发上坐着:“来,兄弟。”
吴迪一进门,马三、丁建就站起来了。王瑞也在这儿呢,他一走过来,俩人就握上手了:“你好啊,迪哥,你好迪哥。”
“代哥,我这次来也没带啥东西,头一回来咱家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兄弟,你这是说的啥话呀,快过来坐。”
王瑞一坐下,就去给沏茶了。静姐一看这情况,就说:“老弟呀,你们先聊着,嫂子去给你们做饭。”
静姐和丁建就去厨房忙活了,丁建打下手。
马三在这儿陪着聊天,王瑞则忙前忙后的。
吴迪看了看代哥,说:“代哥,我有个事儿,不知道该不该问。”
“你问吧,啥事儿?”
“你从深圳回来,我知道。你和哈僧合伙开的赌场你也没去,整天待着不无聊吗?想不想自己做个生意啥的?”
代哥一听这话,就说:“老弟啊,等有时间我带你上深圳看看我那边的生意…”
“哥,我知道你在深圳生意多,但我这不是想着你在北京这边没意思嘛,想不想做点啥生意?”
代哥一听这话,就明白了:“吴迪啊,你这是有啥想法,还是有啥好主意呀?”
“好主意谈不上,哥,我前阵子来北京了。”
“啥时候来的?咋没给我打电话呢?”
“我这次是跟哥们一起来的,考察考察项目啥的。在什刹海那儿,我看中了一个门脸,原来是洗浴中心,现在黄了,正往外兑呢。我想兑下来,简单翻修一下。那位置挺好的,屋里装修也不错。”
代哥一听这话,就问:“吴迪呀,这事儿你跟覃辉说了没?”
“我说了,辉哥说那块儿挺好的,门前人流量大,还有什刹海体校和周边的居民啥的,人流量肯定够。”
“那覃辉都这么说了,那你就干呗。”
“哥,我这次来,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“我没啥意见,覃辉在商业这方面挺在行的,他都说行了,那你就干吧。”“做生意这块,你肯定比我强。他都同意了,我也没意见,那你就放手干吧。要是缺啥,不管是缺钱还是缺别的,直接跟我说。”
“哥,我啥都不缺,你看我能缺啥?既然哥你这么说了,我就开始准备了。我打算去谈谈,把合同签了,然后就直接开业。”
“行,这行当挺不错的,你好好干。有啥不懂的,或者在北京需要帮忙,说一声就行。”
“哥,这个生意我给你留20%,算你的份儿。”
代哥一看:“啥给我的?啥意思?”
吴迪说:“哥,咱俩兄弟一场,钱花了就没了,这20%是给你的,你就别客气了。你要是不收,那我都没脸在这儿干了。”
这时张静从厨房出来拿东西,吴迪说:“嫂子,等我开业了,你来我那,我给你办张卡。”
静姐说:“不用了,你们聊吧,准备吃饭了。”
静姐进去了,代哥看了看吴迪:“既然你这么说,我也不好推辞。这样,你要想好好干,需要什么就跟代哥说。生意好了,做大了,记得给代哥留点就行。要是生意一般,代哥可不收啊。”
“代哥,你看……”
“行了,准备吃饭了。”
代哥特意打了个电话,打给天朔了。他知道天朔爱喝酒,电话一打过去:“喂,天朔,忙不忙?”
“不忙,哥,咋了?”
“你不是爱喝酒嘛,我这儿有几瓶30年的茅台。石家庄的吴迪现在在我这儿,你要是有空就过来,咱们一起喝两杯。”
“哥,我必须去呀,我这就过去,你等我。需不需要我买点菜啥的?”
“啥都不用买,你嫂子准备了不少菜,肯定够吃。你下午没事吧?”
“就是有事我也得去。行了,我去了。”“哥,你在家等我哈。”
“好嘞。”
天朔特爱喝酒,一听说有30年的茅台,哪能不去呢?
天朔一回来,大家就开始喝上了,喝着喝着气氛就不太对了。代哥看到吴迪,他俩心里那点事儿,已经跟铁哥们差不多了。
到了下午,代哥随口问了一句:“吴迪,你看的那房子,老板叫啥啊?”
“哥,老板我不太清楚,但我查过房东,姓袁,叫什么来着,我记本上了,你等等,我给你找找。”
代哥一看:“不用了,你知道房东就行。”
“不是,哥,你等等。”吴迪拿出来看了一眼,“袁宝璟。”
代哥一听:“啥?”
“袁宝璟。”
“我打个电话。”代哥拿起电话就拨,“喂,老哥,我加代。”
“哟,兄弟,咋的了,给我打电话有事啊?”
“老哥,什刹海那边有个门脸是不是你的?”
“门脸?我记不清了,我问问楼下经理,咋的了?”
“我一个好哥们,从石家庄来的,想用你那个门市做点生意。”
“行啊,这样,我回头跟经理打个招呼,我看看是不是我那房子,如果是,你随便用,房租免了。”
“不是,老哥,你这...”
“跟我客气啥呀,我在北京有事了,你能不管吗?放心吧,我回头核实一下,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好嘞。”
袁宝璟在国外呢,年前回不来。他生意做得大,这种门市在什刹海一连四家都是他的,都是底下经理管的,他自己都不太清楚。
电话挂断后,代哥对吴迪说:“吴迪,你看这房费给你免了。”“你就放一百个心去干吧,这位置挺好的,对吧?别担心。”
吴迪一看这情况,就说:“哥,那房租就免了,那这人……”
“这人咱们可比不上,他相当有钱。既然房租免了,等袁宝璟回来,我带你过去见见他。他这人喜欢古董和摆件这些,你拿点好东西送给他,以后这也是你的人脉嘛。”
“好嘞,哥,我明白了。”
从这以后,吴迪亲自跑到门店,和原来的老板对接,房东也确认了,这房子确实是袁宝璟的。
袁宝璟还特地打电话来给代哥:“代弟啊,我确认了,底下经理跟我说了,这房子是我的。你跟你那朋友说,随便用,只要不拆承重墙,不把房子弄塌就行。先签个五年合同怎么样?免费!实在不行,十年二十年都行,你说了算。”
“哥,啥也别说了,我等你回来。”
“没事,这点钱算什么,好了。”
那时候那房子一二三四层加起来3000多平米,房租一年35万,对老百姓来说是天文数字,但对有钱人来说,根本不算啥。这钱我不要了,就当是交你这个朋友,加代,你值这30多万!
吴迪房子搞定后,就开始大刀阔斧地装修。原来的装修其实也挺不错的,就是缺啥补啥,墙啊、壁纸啊稍微弄一弄。很快就要迎来洗浴中心的开业了,名字都想好了,叫“金兰湾”!
名字定好了,三天后简单开业。代哥这边也忙着帮忙,在北京的人脉、关系都给吴迪介绍,包括那些老炮儿,像闫晶这些。杜崽、肖娜、大象,还有高奔头、崔志广,这些哥们儿我基本上都打了个遍电话。
我先给杜崽打了过去:“嘿,崽哥,我是加代。”
“哟,兄弟,啥事儿啊?”
“我兄弟大后天要在石家庄开业,就是吴迪,你认不认识?”
“我咋能不认识呢,他还打过我呢!”
“崽哥,不管咋说,吴迪从北京来做生意了,咱们通过我认识认识,你得来啊,以后大家都是哥们,都是朋友。”
“行,那我不管咋样,我都得去,是不?不管是为了谁,我都得捧场。行,我知道了。”
然后我又给其他哥们儿挨个儿打了电话。提前一天,覃辉特地把舞台找好了,准备第二天9点58分开业。他还在自己的夜总会找了一群舞蹈演员,打算开业时让他们上台表演。
这事儿一敲定,到了第二天,吴迪的那些哥们儿,像张宝林、张宝义、李殿起、钟百涛他们,基本上都提前一天到北京了。
代哥他们一伙人,第二天早上七点就溜达到了这家店。北京那些老炮儿们,一到地方就先钻屋里,掏出烟来,你一根我一根地抽着,边抽边聊天,再喝上几口热茶,就等着看有啥需要搭把手的地方。
眼瞅着快八点了,舞蹈演员和臧天朔他们已经爬上了舞台,开始热热闹闹地演出。路过的老百姓,不管男女老少,全给吸引过来了,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,嘴里还念叨着:“哎哟,这演出真有两下子!这老板是哪路神仙啊?”
店门口停满了豪车,马三开着凌志470,代哥和其他老炮儿们也是开着各自的豪车,门口挤得满满当当。从石家庄过来的兄弟们,估摸着得有一百多人,车停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,哪有空地往哪停,根本不管什么停车位,愣是停出了二百多米远。
可谁也没想到的是,就在他们这家洗浴中心对面,今天也开业!时间是10点18分。吴迪压根儿没想到这事儿,这几天光顾着忙自己家的开业了。一家是9点58分开业,一家是10点18分,就差那么20分钟,基本上就是撞了个正着。
这边正演着呢,对面那礼炮就开始“咣咣”地放,响得那叫一个震耳欲聋。杜崽和代哥都愣住了,齐声说道:“哎呀妈呀,这是谁啊?”肖娜也嘀咕着:“谁啊这是?这礼炮放得,还让不让人好好表演了?”
代哥一看这架势,连忙摆手:“算了算了,人家也是开业,咱们也是开业,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,谁也别找事儿。”杜崽一听急了,想派兄弟们过去看看对方啥意思,但被代哥给拦住了。都是开业,没必要搞那些没用的。万一跟对面起了冲突,那可就乱套了,根本控制不住。
代哥这一发话,舞台上的主持人也赶紧上去了。这主持人可是吴迪特意让覃辉在当地找的,有名得很。一上台,拿起麦克风就说开了:“各位亲朋好友,欢迎大家……”嘿,各位兄弟姐妹们,欢迎大家伙儿莅临金兰湾洗浴中心开业大吉的现场!
“我呢,今儿是这庆典的主持,也是受我好哥们儿吴迪老弟的托付。来来来,先给大伙儿隆重介绍下,咱们京城的大腕儿,代哥,还有杜崽崽哥,外加咱们的巾帼不让须眉的肖娜大姐头,咱们挨着个儿欢迎一遍哈!”
底下一片掌声雷动,瞧瞧这阵仗,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,老百姓们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真叫一个热闹。
可那边儿,代哥没去搭理他们,倒是对方先找上门来了。对面那新开业的老板姓啥?姓薛,叫薛海朋。
薛老板手底下有个小舅子,虽然不是什么职业混社会的,但仗着他姐夫的光环,在外面那是相当嚣张,下手可不含糊。
这家伙平时横惯了,没人敢惹,今儿就领着一帮小弟过来了,往这儿一站,扯着嗓子喊:“我问问,谁是这儿的老板?这洗浴中心谁开的?”
他们这一闹腾,杜崽他们那边也坐不住了,一帮人呼呼啦啦地下来了,代哥也赶了过来:“哎,哥们儿,这是啥意思啊?有啥事儿跟我说。”
“这洗浴中心是你开的?”
“不是,我哥们儿开的,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“你看你们今儿开业,我们也开业,你门口那车能不能挪挪?路都堵上了,这路是你家的?”
“哎,哥们儿,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儿?咱都开业,你这是闹哪出啊?”
旁边杜崽他们,还有肖娜他们都急了:“哎,你跟谁俩呢?小崽子!”
代哥赶紧一摆手:“崽哥,别急,我来处理。”
“兄弟,咱都图个开业大吉,马三,你过来。”
马三一听,嘟囔着走过来:“哥,你理他干啥?咱理他作甚?”
“动动吧,开业呢,咱别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。你告诉丁建,还有北京这帮兄弟,把车挪一挪。”
确实,那些车停得乱七八糟,尤其是马三那辆4700,大马路上横那么一杠子,别人想过去都难,人又多,车又多,堵得严严实实的。代哥一看这情形,得,挪挪吧。
人家石家庄吴迪的哥们儿,咱们也得给面子不是?代哥觉得有点难开口,但他还是说:“咱北京的兄弟们,把车往旁边挪挪,开远点,给地方腾出来。”
对面那小子,他小舅子周铁民,名字听着挺冲的。
“老弟,我看你还能说上两句人话。你问问你那几个兄弟啥意思?他们在这儿充大佬呢?这大道咋就成你家的了?咱这边儿没兄弟没朋友啊?还有好多车没进来呢,全让你们给堵上了,今天都开业呢,是不?咱互相让让步,别搞那些有的没的,行不?”
代哥一看这架势,说:“行,兄弟,你回去吧。咱的车也挪了,行不?”
这话一出,杜崽就不乐意了:“小兔崽子,你会不会说话?”
对面那小子也挺横:“我怎么说话咋啦?你社会人啊?”
他压根儿不认识他们,那小子也不是啥狠角色。代哥赶紧拦着,毕竟吴迪今天开业,不想惹麻烦。场面真要是失控了,两边人多手杂,真打起来可咋整?代哥这人挺能沉得住气。
但代哥也不是怕他,那小子横眉竖眼的,带着几个兄弟回去了。
代哥这边,吴迪他们也看到了:“代哥,对面啥意思?”
“没事,咱继续进行。一会儿直接剪彩,告诉主持人准备一下!”
主持人开始念名单,什么加代、杜崽、闫晶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一个个上台准备剪彩。
马三、丁建一看,心里直嘀咕:还得是我代哥!放眼望去,吴迪、杜崽、闫晶、肖娜他们,还有崔志广他们,代哥长得那叫一个精神!
丁建都说:“还用说啥,咱大哥就是牛!京城第一美男子啊!”马三和丁建特别激动,站在最前头,哗哗鼓掌,全场焦点都在他俩身上。
台上,吴迪也上来了,拿着麦克风说:“我一看,全是咱北京的大哥,顶级的大哥!能来参加我吴迪金兰湾洗浴的开业典礼,我吴迪真是三生有幸。代哥、崽哥,还有各位老哥们……”哎,咱们以后啊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呢,对面那边“砰砰砰砰”地放起炮来,这边说话声全给盖住了,啥也听不清了。
吴迪一听就不乐意了:“代哥,对面这是啥意思啊?咱兄弟们准备过去瞅瞅。”
连崽哥都急了:“妈的,对面到底啥意思?大驴,你赶紧过去看一眼!”
崽哥急得直跳脚,代哥赶紧摆手:“崽哥,今天咱开业,人家也开业,咱别搞太大了。”
然后代哥又叫:“马三,丁建,你俩过来。”
他俩一过来就问:“哥,咋啦?”
代哥说:“你俩过去瞅瞅,对面到底啥意思。咱这边马上就要剪彩了,知道吧?之前他们让咱挪车,咱也挪了。你俩过去跟他们说一声,看能不能给个面子。他们放的是礼炮,通电的那种,一响起来‘咣咣咣’的,跟前啥都听不见了。”
地下还摆着一长串鞭炮,摆了个八字形,寓意发财嘛。加代也说了:“你俩过去跟他们说一声,这鞭炮等咱剪彩完了再放,行不?咱这边剪彩一完,他们愿意咋整咋整,咱互不耽误。”
马三和丁建一看,说:“行,哥,我俩过去一趟。”
代哥再三嘱咐:“千万别跟人起冲突,好好说。”
马三满口答应,搂着丁建就从人群里穿过去了。
对面舞台上站着主持人,还有老板薛海朋和他小舅子周铁明。
马三和丁建一过去,就看见鞭炮旁边有个小孩正准备点呢,马上就要响了。
马三赶紧喊了一声:“哎!”这一嗓子把小孩吓了一跳,回头就问:“哥,啥意思啊?”
“你老板呢?把老板叫来,我跟他说两句。”
他这一嚷嚷,薛海朋在台上就看见了,旁边他小舅子也看着呢。薛海朋一看,就走了过来:“你好哥们,这酒店是我开的,啥意思啊?”
“你好老板,我是对面洗浴中心的。”
“你好哥们,恭喜啊,开业大吉,恭喜恭喜。”“哎,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?咱们那边剪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,就十分钟八分钟的事儿,你这鞭炮非要等会儿放,你这一放,我们这边啥都听不见了!”
他小舅子也下来了,一脸严肃地说:“兄弟,这不行啊,咱们这边的鞭炮是有规矩的,到点儿就得放,你看这都几点了。来来来,赶紧把这鞭炮点了。”
马三一看,急了:“别点,大哥,你听我说,你让我挪车我没挪,怎么放个鞭炮你就不能等会儿呢?”
薛海鹏一看这架势,赶紧解释:“老弟啊,是这么回事,咱们这边开业请了风水先生,几点放炮都是有讲究的,不能早也不能晚。你看这样行不行,你们剪彩稍微等会儿,顶多半个小时,等我们这鞭炮放完了,你们再开始,行不?”
马三一听,更不乐意了:“不行,就是不能点,今天谁要敢点,咱们就试试!”
薛海鹏一看,也恼了:“你俩是不是成心来捣乱的?真要在这找茬,我可不客气了,别说我动手打你啊!”
马三和丁建能被吓住?马三往腰后一摸,一把钢斧“啪”地拔了出来:“今天谁要敢点,我就砍死他!听不懂人话吗?让你们等会儿都不行?”
他们这一吵,薛海鹏哪会在乎,直接对他小舅子说:“小明,去,叫几个兄弟过来。”
周铁明往后一招手,十七八个半大小子就围了上来,把马三和丁建给围住了。马三拿着斧子四处指。
薛海鹏一看,说:“兄弟,你现在走,我不为难你,赶紧回去。你要还在这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马三正听着呢,没留意周铁明靠近,周铁明“啪”地一下,一巴掌就扇在马三脸上!这一下子,马三直接打了个趔趄,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。
紧接着,铁明那帮人跟一群猛虎下山似的,往前一冲,铁明照着马三的脸,砰砰砰,哐哐哐,几下子就把马三手里的小钢斧给打飞了。
他们这边就两个人,对面可是有二十来号人呢。马三手里就一把小斧子,丁建手里更是啥都没有,对面四五个人一拥而上,大皮鞋踩的砰砰响,拳头跟雨点似的往他们身上招呼。马三被打得晕头转向,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直接趴地上了。
丁建那边也是,七八个人围着他,你就是再厉害,也架不住人多啊,丁建也被打得连连后退。
这时候,薛海鹏一看,赶紧喊道:“铁明,住手,住手!”
其实薛海鹏本意也不想打他们,就是想吓唬吓唬,让他们赶紧走。可他这小舅子下手太快了,薛海鹏话还没说完,人已经挨打了。
薛海鹏指了指他俩:“你俩赶紧走,今天我这开业呢,我不难为你们,赶紧回去吧。要是再在这闹事,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马三和丁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,马三一摸脑袋:“哎,我那斧子呢,丁建?”
斧子被打飞了,掉在老远的地方。马三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捡起来,指着对面的人:“你们等着,你们别走!”
马三领着丁建往回走,一路上全是人,老百姓、社会上的人,挤得满满当当的,放眼一看全是人头。
等马三和丁建回到自己这边,人也不少。马三一挥手:“起开,起开!”
这一喊,他俩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。这时候,代哥也出来了,吴迪、杜崽、闫晶都围了过来。
杜崽一看马三那样,鼻子都破了,西瓜汁似的往外流,还拿手在那蹭呢,捂着个脸:“三儿,咋回事啊,这是?”
代哥上前一步:“三儿,丁建,咋回事,谁打的?”
“哥,对面打的。我告诉他们了,咱这边剪彩呢,让他们稍等一会。结果他们不容分说,那小舅子领着人就上来把我们给摁住了。哥,你看……”
杜崽一看这架势:“代弟,这……”“哎哟,这可真是把人当软柿子捏了,没完没了了是吧,大驴!来来来,你叫上兄弟们,咱们过去瞧瞧。”代哥一看这架势,心里那股火儿直往上窜,心想这事儿不能忍,得上去理论理论。他转头跟吴迪说:“吴迪,剪彩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,你跟崽哥、娜哥他们去搞定吧,我在旁边看着。”
崽哥一听这话,眉头一皱:“我还去个屁啊,直接找他算账去!”
于是,代哥带着大象、高奔头、马三、丁建他们,还有崔志广这一大帮人,浩浩荡荡就往对面冲,后头还跟着五六十号兄弟,那阵仗,吓得人都得抖三抖。
刚到对面,嘿,人家那边鞭炮就响起来了,噼里啪啦的,跟过年似的。代哥他们一看这阵仗,吓得赶紧往回撤,生怕被鞭炮崩到。那鞭炮响得跟不要钱似的,足足响了半个钟头,长得让人直咂舌。
等鞭炮声终于停了,代哥他们又鼓起勇气,浩浩荡荡地杀了回去。到了跟前一看,台上正有人说话呢,他们也没太在意,一心只想找那个肇事者。
代哥挤到前面,一看三儿那脸肿得跟馒头似的,气不打一处来:“三儿,谁干的?谁他妈敢动你?”
马三这么一喊,台顶上的周铁明往下一瞅,整个人都懵了。平时让他欺负个人,耍个横,他倒挺能耐。可这会儿,真碰上社会上的大哥,顶级的那种,他就怂了,啥也不是了。
周铁明在台上吓得直哆嗦:“姐夫,你看这……”
“别怕,我下去瞅瞅。”薛海朋说着就从台上下来了,走到那人面前:“嘿,兄弟,你这是啥意思?”
“你是这儿的老板?”那人问。
“对,我是老板,姓薛,薛海朋。你看你带来的这两位兄弟,这是要在我这儿闹事啊。我好言好语地劝他们回去,他们就是不走。我这这么多人看着呢,我要是不动手,多不好看啊。”
代哥一听这话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崽哥在后头听得直乐呵:“妈的,这是什么歪理?不打不好看?那我打你一顿好看不?”
代哥瞪了他一眼,转头对薛海朋说:“兄弟,咱们今天都是开业,本不想找麻烦。但你这打了我两个兄弟,这事儿咱们可就说不过去了吧?”
薛海朋挠挠头:“兄弟,咱们也不是有意的。他俩在这儿一直瞎嚷嚷,你说我能不打他们吗?”
代哥火了:“你派人去说我们的车挡你们道了,我们二话不说就把车挪了。你这人做事也太不讲究了吧?”
薛海朋辩解道:“我是叫人挪车了,但挪不挪是你们的事嘛。你们剪彩也好,干啥也好,等一会儿能咋的?咱们这边是有时间安排的,你们也不差那二三十分钟吧?”
这话一出,杜崽和肖娜都听不下去了。这说的叫什么话啊?这也太嚣张了吧!
代哥都被气笑了:“行,你说得挺有道理。你是老板,叫啥名?”
“我姓薛,叫薛海朋。”
“好,我叫加代,你给我记住了。我叫加代!”
说完,代哥回头看了一眼张宝林……张宝义他们几个,钟柏涛、孙大红,全都赶了过来。
代哥这边一摆手,大家都知道代哥的威名,纷纷响应。
“来,给我砸了!把这些都给我砸了!”代哥一声令下,兄弟们呼啦一下全都冲了上去。舞台、门口、落地窗,啥都不放过。崽哥四十多岁了,还在那儿指挥得热火朝天:“砸!给我狠狠地砸!”
薛海鹏一看这架势,都懵了:“哎,兄弟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马三就冲了上来,照着脸上就是一巴掌。紧接着,丁建、王瑞也加入了战团,三个人,后面还跟着两个兄弟,五个人围着薛海鹏一顿暴打。按在地上踹,把眉毛骨都给打开了,鼻孔流血,耳朵也给撕开了,不知道是挠的还是打的。
薛海鹏的小舅子在舞台底下躲着呢,一脸西瓜汁,也不知道谁给弄上去的。等他们把舞台给拆了,门口的落地窗、鱼缸、吧台,屋里的摆件,全给砸了稀巴烂。
这帮兄弟都是空手来的,啥都没拿,就是门口那个落地窗,崽哥让兄弟们拿砖头给敲碎了。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空手砸的。
代哥一看,差不多了,就喊:“行了,行了,都撤吧。”
兄弟们开始撤退,代哥临走前放下一句话:“薛海朋是吧?我叫加代,大名叫任家忠。你给我记住了,不管你服不服气,想怎么着,随时来找我,我都等着你。”
薛海朋在地上躺着,一个眼睛被打红了,已经没力气反抗了:“不找了,不找了,咱今天做错了。”
代哥瞅瞅他:“行,既然你这么说,我这给你把店砸了,舞台也掀了。你要是需要赔偿,多少钱你说个数,我给你拿钱。”
“不要钱了,不要了,咱知道错了,以后不敢了。”
“行,那就这样吧,走了。”咱们这帮兄弟说走就走了。
代哥压根儿没把那事儿放心上,心想:你一个开酒店的,能有多大能耐?
咱们代哥这班子人,黑白两道都吃得开,你随便找,咱们不怕事,代哥压根儿没把他放眼里。
一开打,老百姓吓得全跑了,没人敢看,剩下的全是咱们自家人。
等代哥他们回来,上台给吴迪剪彩,臧天朔他们,还有舞蹈演员,随便跳了两下,也没几个人看。
剪完彩,大家中午一起吃饭,吴迪在桌上说:“咱们这帮老哥们儿在北京聚一次不容易,晚上咱们去覃辉那儿好好玩玩,好好喝一顿。”
覃辉也说:“晚上谁也别走,一个都不能少,到我这儿咱们好好喝个痛快。”
大家都定好了,晚上去覃辉那儿,可没想到,一到那儿就出事儿了。
马三对丁建说:“咱俩白天那怂样,太丢人了,咋回事儿啊?”
丁建说:“三哥,你现在没以前猛了,前两年你多虎啊,这两年身体好像不行了。”
马三叹了口气:“丁建,我跟你说实话,我天天不是泡夜总会就是洗浴中心,哪有闲工夫,身体能好吗?再加上白天还得陪代哥,不是喝酒就是喝酒,这两年身体垮得厉害。”
丁建一听,说:“三哥,你真该注意身体了,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,晚上到覃辉那儿少喝点。”
到了覃辉那儿,代哥对吴迪说:“吴迪,你在北京好好干,咱们这帮兄弟,你不管是看我的面子,还是想跟吴迪交朋友,反正以后我兄弟的场子,这个洗浴中心,大家一定要来捧场啊!”覃辉拿起麦克风,大声说道:“欢迎吴迪啊,我的好兄弟!他能来北京发展,我真是太高兴了。今天咱们这些兄弟,不管本地的还是外来的,能聚在一起真是不容易。到了我的地盘,咱们今天不醉不归,大家开喝吧!”
可另一边,薛海朋被打得不轻,直接去了医院包扎。眼睛肿得都睁不开,眉毛那儿破了个大口子,耳朵下面也裂开了,不知道是撕的还是扯的。
薛海朋一看自己这惨样,气不打一处来:“妈的,把我打成这样,我好歹也是个老板啊!”
他那个小舅子也是个不靠谱的,站在旁边说:“姐夫,今天打你的那个人叫加代,我打听过了,在北京势力可不小!还有今天开业的吴迪,他是石家庄的,他们背后的大佬们实力都大得很。咱们要不就算了吧,万一再找他麻烦,他又打咱们一顿,那就不值了。”
薛海朋的媳妇也来了,劝他说:“海鹏啊,你说你开业这天,惹谁不好,偏惹这帮社会上的人。他们在北京可都是有名的,你惹了他们,不打你打谁?这事就算了吧,咱们惹不起他们。”
薛海朋一听这话,更来气了:“不行,打我不能白打!把我打成这样,我面子往哪儿搁?以后我开这酒店,别人一看都得笑话我,说我开业那天被社会人打了。我在北京还怎么混?”
他还有个亲哥哥,在小部门里管治安的,挺有权势的,咱们就叫他老薛吧。
薛海朋躺在床上,拿起电话就给老薛打了过去:“喂,哥,你得帮我出这口气!”
老薛正在办公室里戴着眼镜写文案呢,接到电话问:“喂,谁啊?”
“哥,是我啊!”薛海朋说道。“海鹏啊,你这是咋了?说话咋这声音呢?别急,慢慢说。咋回事啊?对面那人叫啥?哦,知道了知道了,在医院呢是吧?我这就过去,你稍等会儿,我安排一下。”
嘿,瞧他那派头,门口还有人站着呢,他一挥手:“哎,你过来,给我安排辆车,一会儿得去医院一趟。”
“好嘞。”
简单收拾了下,二十来分钟就到医院了。
自个儿亲弟弟被打了,还是被社会上的人打的,那可是亲兄弟啊,哪能受得了?
一进门,那派头,真够大的,里头穿着小衬衣,后面还跟着俩保镖,一边一个。
他往屋里一站:“老弟啊!”
喊了一声老弟,结果老弟正躺床上呢,眼睛都红了。他一来,旁边弟妹赶紧搬了个椅子过来:“哥,来了啊。”
连他小舅子也赶紧打招呼:“大哥来了。”
他一坐下就问:“老弟,这是咋回事啊?咋弄成这样了?”
他说话那调调,听着就挺有分量。
“哥,我这不是刚开业嘛,结果来了一帮社会上的,二话不说直接动手,你看把我打的,嘴都不好使了,眼睛也睁不开了。”
他哥一听,火蹭一下就上来了:“行,我这就打电话,那个叫加代的是吧?我知道了。”
“大名叫任家忠。”
“老弟,你稍等会儿,我去走廊打个电话。”
说完他自己出去了,到了走廊,电话一拨就过去了,直接打给了市总公司的治安大队:“喂,找一下你们徐队长,对,我是老薛。”
不一会儿,那边接通了:“你好领导,我是徐队长。”
“徐队长啊,我给你反映个情况。今天上午,我弟弟在什刹海那边开了个酒店,结果被一伙不法分子,一群流氓给盯上了。来了得有四五十号人。”“有人打我弟弟,这事儿太过分了,你得好好查查,查清楚!”我可不是因为那是我亲弟弟才这么说,这事儿你得给我上心,严惩不贷,把那帮人绳之以法。”
“领导,这事儿我真不知道,没人跟我说啊。”
“我现在正跟你说呢,明白没?”
“领导,我明白了,我马上行动,这就去抓人。”
“好,那家伙大号任家忠,外号加代,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你顺着这条线,给我查到底。”
“行,领导,您放心,我知道了。”
“这样,我今天晚上不睡了,就等着你的消息,这事儿得严肃处理。”
“好好好,没问题。”
你不敢不听吧?市总公司在他们面前也得老实点,人家管着你呢。
回头人家大哥一发话:“海朋啊,安心养伤,我这边都安排好了,关系也疏通了,一有线索,我就替你出头,想尽办法把他们办了,争取让他们判刑,你放心,好好养着。”
另一边,徐队长,哦不,徐支队,他可不敢耽误,赶紧给市总公司的马副局长打电话:“喂,马局啊,我是小徐,徐支队。”
“咋了?有啥事?”
“马局,我跟你说个事,小部部里的老薛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“他给你打电话了?啥事儿?”
“他弟弟在什刹海那边开酒店,被一伙流氓给打了,那流氓头子叫任家忠,外号加代,让我赶紧查,严查。”
“那你就查呗,跟我说啥呀?”
“不是,领导,这么大的事儿,我不得跟您汇报一声嘛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你查吧。既然上面发话了,也是咱领导,你就听着,这事儿不能拖,得赶紧办。”
“行,领导,我知道了。”我现在立刻安排人去抓人。
“好嘞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那时候,徐支队长亲自上阵,带了一大帮警察,估摸着得有个一百二三十号人,三十多辆车,浩浩荡荡地在市总公司大门口集合。警灯闪烁,警报声呜呜直响,那场面,直接奔着“天上人间”就去了。
这边代哥他们正玩得起劲呢,特别是代哥,还在那儿开玩笑:“崽哥,等吴迪这儿开业了,我知道你啥心思,就别出去瞎折腾了。喜欢啥样的姑娘,提前跟吴迪说一声,让他给你安排。”杜崽瞅了一眼:“加代,你这是逗我呢吧?走开,一边凉快去。”
大伙儿都在这儿乐呵:“对,崽哥这牌面最大。”
连闫晶都跟着说:“杜崽,你看大伙儿都这么说,谁不知道你呀。以后想玩了,就来咱兄弟这儿,咱不都是自家兄弟嘛。”
吴迪也搭腔:“崽哥,以后常来啊,啥时候都行。你喜欢啥样的局,老弟我给你安排,来,喝酒!”说着,杯子一碰,哐当响。
这时候,外面100号警察已经把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。四五十号人在外面守着,剩下的三十多人往门口冲,保安都看到了,嘀咕着:“哎呀妈呀,这是咋回事啊?”
可谁敢管呢?徐队长亲自带队,一亮证件,保安吓得直哆嗦:“哎……哎……”
“闪开,一边去。”
徐队长带着人往里冲,里面的经理一看这阵仗,也懵了,赶紧亮出证件。经理一看,连忙说:“您好,里面请,里面请。”
人家直接把屋里的灯给打开了,哗的一下,屋里好几十号人都在玩呢,特别是代哥他们那一桌,得有七八十号人。
覃辉还在台上唱歌呢,灯突然一亮,把他吓了一跳:“咋回事啊?谁把灯打了?”
一看,好几十个警察冲进来了,徐队长带队,直奔他们这桌。覃辉一看,也懵了,杜崽、闫晶、肖娜、崔志广还有代哥他们,都看得愣住了,这到底是咋回事?
可代哥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,万万没想到这事儿是冲着他来的。他哪能想到呢?
另一边,覃辉赶紧跑到徐队长面前,伸出手:“徐队,您好,这是咋回事啊?”
徐队长连手都不跟他握,啪的一声把他的手打回去了。覃辉一看:“徐队长,咱们这儿可是清清白白的,啥事儿都没有。”
徐队长瞅了瞅覃辉:“覃辉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,你上一边去。”一进来,代哥、肖娜、杜崽、闫晶他们一块儿问:“这是唱的哪出啊?”
就连杜崽也认识这位徐队长,他凑上前:“徐队长,这是咋回事啊?咋还到这来了?”
徐队长摆摆手:“杜崽,这事儿跟你没关系,你一边凉快去。”
徐队长这么一说,杜崽脸上挂不住了,周围这么多兄弟朋友都瞅着呢。我好心好意跟你打招呼,你让我一边去?你可是四九城响当当的人物,但在徐队长面前,你那套社会人的作风可不好使。
人家徐队长可是治安大队市总公司的头儿,一号人物,你多大的面子在这儿都不好使。治安大队的头儿,你能拿他咋样?
徐队长往这儿一站,其他人也不敢吭声了,都不知道啥情况,只能听他的。
徐队长扫了一圈:“谁是加代?我问一下,谁是加代?”
加代正翘着二郎腿抽烟呢,一听这话,赶紧站起来:“你好,我是加代,这是咋回事啊?”
徐队长一看加代:“哦,你就是加代啊?来,给我带走!”
这一嗓子,把大伙儿都整懵了。这些社会人一看,急了:“咋回事啊?咋说带走我代弟就带走啊?”
马三最实在,往前一站:“啥意思啊?凭啥带我代哥走啊?要带就带我走!”
徐队长一看马三:“这是谁啊?”
马三脖子一梗:“我代哥的兄弟,咋啦?”
徐队长一挥手:“行,一块儿铐上,带走!”
代哥赶紧拦住:“哎,徐队长,有啥事儿跟我说,跟我兄弟没关系。马三,你上一边去。”
马三犟上了:“我不走,我也不躲,有种你就抓我!凭啥抓我代哥啊?凭啥给我代哥上手铐啊?”
徐队长一看这架势,火了:“给你们脸了啊?都靠边站,今天谁不靠边,一块儿带走,回去挨个审!听见没?”
代哥一看这情形,赶紧劝马三:“三啊,听话,赶紧回去!”
“哥,我……”“我这人犟,想带走我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徐队长一看,直接说:“带走!”
旁边几个警察一靠近,代哥嗖的一下,把马三推到了一边。
后边的杜崽、闫晶、肖娜大哥他们都劝:“三,你别犯浑,代哥啥关系你不知道?要不先让他回去看看啥情况,实在不行咱不玩了,直接去把人捞出来。”
代哥一看这架势,说:“徐队,这事跟我兄弟没关系,我配合你,咱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,行不?”
徐队长一看,说:“行,加代,算你懂事。带走!”
几个警察上来,咔嚓一下给代哥戴上了手铐,不过没给反铐,挺给面子。四个警察,前边两个,后边两个。
其他人往旁边一站,闲杂人等靠近不了,就这么从门口把代哥带走了,往车里一塞,警察一喊:“收队!”呜啦呜啦地开着车就走了。
你说这杜崽、闫晶、覃辉他们,从屋里出来都懵了,愣住了。
他们都没想到会来这么多警察,这是出啥大事了?咋回事啊?一时之间谁也没想明白。
但杜崽、闫晶、肖娜、覃辉、吴迪这几个大哥率先反应过来,纷纷给自个儿的关系打电话,咋回事啊?怎么把代弟给抓走了?
闫晶在这帮社会人里,算是正能量的,跟官方那边挺有人脉,吴迪也不错。
闫晶先打的电话,那边一接:“喂,大哥,你看代弟这事儿……”
“听着,这事儿你别掺和。”
“不是,大哥,代弟被市总公司抓走了,你看能不能帮个忙,说说情,把事儿给压下来?”
“闫晶啊,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不是市总公司下的令,是上边下的。我这也说不上话,我劝你最好是别管,真扯到你身上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“大哥,你看能不能给想想辙?”
“这样吧,我再探探风,能搭上话的话,我马上给你信儿,你等消息吧。”
“好嘞,大哥,我明白了。”
杜崽那边也给自己的关系户打了电话,他那关系网更大些,但大归大,人家那事儿也不是到处宣扬的,各部门也没接到通知,他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。
对方回话了:“这事儿我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啊,你再等等,我再帮你问问,有消息了我立马告诉你。”
“行,那就先这样,大哥。”
这帮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。另一边,代哥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,往那儿一扔,坐上老虎凳,手铐往桌子上一丢,代哥直接懵了。你说谁坐这儿不懵啊?就算你是个大人物,坐这位置上也得懵!
徐队长带着两个手下亲自来审讯,毕竟也知道加代不是泛泛之辈。
往那儿一坐,徐队长就问加代:“加代啊,我认识你,来根烟不?”
代哥瞅了瞅:“不抽了,有啥事儿你直接说吧。”
“还啥事儿?你自己干了啥心里没数吗?还用我说?”
“徐队长,你给提个醒呗。”
“今天上午在什刹海,把一个酒店给砸了,还把老板给打了,是不是?”
“是,这个嘛……”
“还这个嘛?你知道你得罪谁了吗?你打的那个叫薛海鹏,他大哥在部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,人家亲自下令要整你。”
“大哥,我真没想到。”
“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去了。这样,我得给你录个口供,你就实话实说,就算你不说,人家那边想整你,你也没辙。”
“大哥,你看我这事儿……”
“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了,田壮田处长跟我也挺熟,我也知道你们认识。先做笔录吧,把口供录了。”
“田处长来吗?”
“我已经打过电话了,十几分钟就到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“嘿,兄弟,别急,我等会儿田处。”
“咋,你还不信我啊?我能坑你?行,那就等等田处。”
没多久,田壮,也就是田处,气喘吁吁地从家跑过来,也就二十来分钟的事儿。他一敲门,门哐当就开了,一看代哥坐在那儿,田壮愣了:“哎,代弟,你咋进来的?咋回事儿?”
“你嚷嚷啥?”
“我不是嚷嚷,我是纳闷儿代弟咋能进来呢?谁抓的?”
“上头的意思。”
“那你直接让我抓不就得了,我又不是不认识,我亲自来抓啊。”
“你嚷嚷啥!我都够头疼的了。上头那个小部门,老薛亲自打电话来,说你这个代弟,把人亲弟弟给打了。老薛亲自下的命令,我能有啥办法!我告诉你,你弟弟这事儿难办。你代弟带着四五十号人把人家饭店给砸了,还打人。老薛就一句话,给你弟弟安个涉黑的帽子,这事儿就不好办了,别说你弟弟,就是你亲弟弟也得严肃处理,也得收拾!”
“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“还说啥呀!你得先做笔录,让他如实交代,到底咋回事儿,一五一十地说清楚。你不说,人家想整你,你也没招儿。”
田壮一看这情况,就说:“代弟,实话实说,先把笔录做了。”
“对,先做笔录,你不能让我为难,上头正等着呢,人家特意说了,今天晚上都不休息了,就等着我汇报呢!”
加代一看:“壮哥,这能行吗?”
“你说吧,我给你想办法。”
“行。”
这时候老徐带着两个组员来了,田壮都在旁边看着。代哥往那儿一坐,田壮也说了:“你们好好审,审完了,这是我弟弟,好好写,照顾照顾。”
田壮特意交代了,代哥这边也确实如实说了,从挪车开始,到放鞭炮,怎么打起来的,怎么砸的酒店,一五一十都说了。
这边正记着呢……老薛带着他那小团队,一共五个人,亲自跑到市总公司来了。一到大门口,人家保安拦着,老薛一亮证件,大步流星就往里走,还特别吩咐:“找你们队长,把徐队长叫下来见我。”
下面的人拿起对讲机喊:“徐队长,小部门的老薛来了,让你赶紧下来。”
“谁啊?”徐队长问。
“薛局,薛局到了。”
“行,知道了。”
徐队长和田壮嗖嗖地跑下楼,一看老薛,俩人齐刷刷敬了个礼:“薛局。”
田壮也跟着喊:“薛局。”
老薛问:“加代呢,现在咋样?”
“在里面关着呢,正审讯呢。”
老薛说:“这样,徐队长,把你那些预审人员都给我调出来。我这次亲自带人过来,要亲自查清楚这事儿。”
田壮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心想:这要是把加代交给他们,那还得了?人家自己上手审,这能行吗?
徐队长也看出了门道,说:“薛局长,咱们这边预审,结果肯定都能给你审出来,错不了。”
老薛说:“徐队长,不是信不过你。这个加代,我听说他不仅砸了我弟弟的店,还打了我弟弟。在深圳、北京,他身上背着不少案子,我要全部审出来。把你的人给我叫出来吧。”
然后老薛转头对老曹说:“老曹,你带着小刘、小马,你们三个亲自查,亲自审。”
“是。”
田壮和徐队长对视一眼,俩人心里都犯嘀咕:这下加代可咋整?交到他们手里,不就完了嘛。
田壮忍不住说:“薛局……”
老薛打断他:“别废话,赶紧把人给我带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老曹他们仨进去了,里面几个预审人员就出来了。老薛带着田壮和徐队长直接上二楼,二楼有监控,有闭路电视,从这儿就能看见审讯室的一举一动。
加代这时候正坐在那儿呢,一看换人了,心里也犯了嘀咕。我脑子有点乱,汗水直往下淌。老曹他们几个人往这儿一坐,就直接问我:“加代,你是任家忠吧?”
“嗯,是我。”
“得了,说说吧,你自己干了啥坏事,老实交代。”
“我不清楚啊。”
“不清楚?今天上午,你带了几十号人,那些都是不法分子,跑到薛海朋的酒店里,把人家酒店给砸了,还把老板打成重伤。事后还威胁薛海朋,说他不道歉、不赔偿,就要对他下手。有这回事没?”
加代一听,立马反驳:“不对,这不是诱供嘛!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,被颠倒了。”
“领导,真没有啊,我不清楚这事儿。”
“不清楚?那我换个方式问,今天上午,你是不是带着几十号人把人家酒店给砸了,有没有这回事?”
“是砸了。”
“砸了之后,还动手打了老板,把他打成重伤,眼眶都骨折了,有这回事没?”
“是动手了。”
“打完之后,还威胁老板说要灭了他,这话你有没有说过?”
“那我可不认,这话我没说过。”
“加代啊,我要是你,我也这么说,打死也不认。但证据确凿,好多群众都看见了,都听见了,你还想狡辩吗?”
“我要真想整你,证据早就摆得满满当当的了。我劝你啊,别白费力气了,赶紧认了吧。”说着,他们就开始记录。
这时候,薛局在办公室里,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幕,心里直感叹:老曹真是有两把刷子,这才不到二十分钟,什么大哥不大哥的,在法律面前,都得老实。
代哥在老曹面前,20分钟冒汗了,审冒汗了,还大哥呢,冒汗了,再有一个点,那全审出来了,老曹行,老曹老油子了,那老会审了。
这边一回脑袋:“徐队啊,你看审的怎么样?”
“审的挺好啊,挺好,不错。”
一看田壮:“田壮啊,怎么样?”
“挺好啊!”
“不是,我看你有点紧张啊,嗯,你紧张啊?”
“没有,薛局,我紧张啥呀,我不紧张。”
这边没吱声。
田壮一看:“薛局啊,我那个上趟卫生间,我洗把脸去,”转身出去了。
人家薛局看着就不对劲了,田壮打屋里头一出来,懵逼了,我擦,代哥如果再继续这么审下去,那不废了吗?以前的这个事不全都得捣腾出来吗?
这边眼看着不行了,代哥不能那么审了,拿电话直接打给张静了,静姐正在家呢,他哪知道啊!
啪啪的一打过去:“喂,张静啊,我是田壮。”
“壮哥,怎么的了?”
“我告诉你个事,加代啊,现在被抓进去了,你别激动啊,你千万别激动。”
“不是,壮哥…”
“你别激动,你赶紧找关系你,加代那关系你赶紧找,代弟现在市总公司关着呢,那可不是开玩笑的,三个阿Sir小部部里边来的,亲自审的,一旦代弟要是扛不住,他就废了,这辈子别想出来了,你抓紧。”
“不是,壮哥,那你不能帮他吗?”
“我帮啥呀?我现在就在跟前呢,人家是我的上级,我能说上话吗?我屁都不是啊,你赶紧的,实在不不行,你给那个张茅,你给茅哥打电话,你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,赶紧给打电话。”
“行行,壮哥,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好嘞。”
十万火急呀,张静一个女的,此时此刻临危不乱,要不怎么是大哥的女人呢!
电话啪嚓打了过去,直接打张茅了:“喂,茅哥,我是张静,我是加代的媳妇。”
“弟妹呀,怎么的了?”
“加代出事了,茅哥,你看你赶紧帮帮他。”
“你慢慢说,咋的了,出什么事了?”
“他现在被抓进去了,现在在那个市总公司呢,说上边什么那个小部部什么有个叫薛局的,要亲自审他,你看这个事…”
“怎么整的呀?”
“具体我也不太知道,那个田壮,我壮哥现在给我打电话,说让我找你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你先别着急,你电话撂了吧,我这边有结果,我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“那好了。”
这边张茅也懵逼了,这怎么整的呀?这加代一天怎么净事呢?全是这种火急火燎的,而且都是天大的事,他也不耽搁,把电话首先打给谁呀?打给田壮了,得问明白怎么回事啊,张静根本就不知道。
把电话啪了一打过去:“喂,田壮。”
“呀,我得怎么称呼呢,张哥。”
“我代弟怎么回事啊,怎么被抓进去了呢?”
“茅哥,代弟上午的时候把对面一个酒店的老板给打了,他哥是小部部里的那个老薛,你不认识嘛!”
“是他呀,完之后呢?”
“这不就不干了吗?把代弟给抓进来了,现在在那个市公司呢,而且这个老薛亲自审的,如果我代弟要是这么审的话,就他之前那些事,他就扛不住了,那整不好他就出不来了。”
“你这么的,你把电话给他,我跟他说说。”
“不是,茅哥,你看…”
“你把电话给他吧,不管怎么地,那不能看着代弟进去,是不是,咋的我得把话给他递过去。”
“茅哥,他要是不给你面子呢?”
“给不给面子那再说,是不是,这个时候了,我不说谁说呀。”
“行,你稍等一下子。”
田壮也是硬着头皮,你咋整啊,往这个办公室这一来,看一眼那个老徐:“薛局,你电话。”
薛局一看就明白了,人家是干啥的呀,一看田壮那就知道咋回事了:“谁呀?”
“找你的。”
扒拉一接过来:“哪位呀?”
“薛局啊,我是张茅。”
“张助理呀,怎么的了,给我打电话有事啊?”
“薛局啊,是这么回事,这个加代呢,跟我是好朋友,为咱们这个衙门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,我希望说你跟他这个事…”
“张助理啊,他这个事呢,你可能不太了解,我跟你说一下子。”
“薛局啊,不用说了,不就是砸酒店那个事嘛,这事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不不不,不是说因为这个事,要是仅仅因为这点事的话,我能亲自过来吗?我这一天日理万机的,我都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我亲自过来。我最近也收到了很多匿名举报,说加代这个人不光是在北京,在深圳那身上有很多的事,我这必须得严查,彻查,这不也是为了工作吗?不是说我个人啊,如果是我个人,我可以给你个面子,我卖你个人情怎么都行。”
“你看这个事…”
“你就不要再说了。”
“薛局,你看我都给你打一个电话了,是不是。”
“加代这个事,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,是我们上边小部部二把,是他的命令,如果说你想这个求情,想去找一个关系,你给我们这个领导打电话吧,我们领导一句话,说这个不查了啊,可以放他了,我这边二话没有。”
“那行,薛局啊,我知道了,麻烦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,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跟我沟通,随时跟我联系,你看这个电话我是挂了,我还是给这个田处啊?”
“挂了吧,挂了吧。”
老薛回头看一眼田壮:“田处啊,你手挺快呀!”
田壮这一看:“薛局,你看我吧…我。”
“这个事不用解释,解释啥呀,我告诉你田处,你就自求多福吧,这个加代,你就但愿在他身上查不出来什么事,最好是跟你没有关系,我告诉你田壮,一旦说查出来你跟这个加代有什么关系,你放心,我一定严重处理,我绝对不会姑息,绝对不会留情。”
“是,薛局。”
“那什么田壮啊,你出去吧,这屋呢,不用你了,你回办公室,愿意打电话呢,你就打电话,愿意找关系找关系,不愿意找呢就回办公室待会,这屋不用你了。”
这给田壮整的多尴尬呀,没招,转身就出去了。
这边人薛局看一眼那个徐队长:“徐队长啊,你不能打电话吧?你不能打电话报信吧?”
“薛局,我不能我,我没拿电话,我电话在办公室呢。”
“那挺好,坐吧,你坐吧。”
俩人坐着呢,田壮这一出来,这的坐坐不住,站也站不住,怎么整啊,把电话再一次打给张茅了。
啪啪这一打过来:“喂,茅哥,是我田壮。”
“田壮啊,这个事这不好办,我给打电话了,一点面子都不给呀,拿上面这个部部领导压我,你说我怎么整啊,我也说不上话。”
“茅哥,你看那代弟不能说这么在里面就废了吧,咱得想想办法啊!”
“田壮,我在这个位置很尴尬呀,我说多说少都不是,说少了吧,人家不听,我说多了,这以后对我这个升任,都有影响,我这实在是不好整啊,你这么的吧,你让张静找我大舅哥去,找远哥去,如果说远哥能给办这个事,那就好了。”
“行,只能这么办了。”
“田壮啊,我挺看好你的,你这人挺讲究,挺仗义,代弟在这种时候,没人帮的时候,没人管的时候,你能这么去帮他,我看好你。”
“不管怎么地吧,好一回,我不能看着代弟这么没了,这么出不来呀!”
“行,赶紧打电话吧,看看怎么回事,能不能说给救出来。”
“行行行,那好了,茅哥。”
田壮特别讲究,跟代哥俩好一辈子,田壮脑袋也好使,他知道代哥一旦出不来,他自己心里也难过啊!
但是你看面前这个薛局那是自个能做主的。田壮在底下沏了三杯这个茶水,直接给送到审讯室去了,往你这一来:“曹哥,那个来喝点水来,是不渴了?”
人家薛局在这个闭路电视,在这监控就看见了:“哎,这什么意思啊,这干啥呢?”
旁边徐队说道:“薛局,可能是看这个组员渴了,给拿点水喝。”
“拿水喝?不对吧,不是谁让他进去的?”
这边田壮像模像样似的看眼,加代这顺脑门都淌汗了,眼看着扛不住了,审两个来点了,这一看:“加代啊,老实交代,你要敢徇私枉法,不如实交代,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。”用嘴型说了一句“死扛到底”。
代哥一看就明白了,来给送信来了,这是告诉自个啥也别说。
这边这个老曹他们,也没注意看他,这边田壮一看:“那个曹哥,你们喝水,我出去了。”
田壮这就出来了。老薛在上边这一看:“什么意思啊,看这个加代什么表情,是不说话了啊?田壮是不去传话去了?”
这徐队长这一看:“那个薛局,你看你在这看两个多小时了,这都累了,不能,他就给送点水,可能他们渴了。”
“我看着好像传话了。”
“不能,来,那个抽根烟。”
这才给遮过去了,但是你遮能行吗?谁傻呀!
底下老曹这一审:“加代,如实交代啊,你打去年从深圳回到北京,在北京我也知道你跟那个外号叫哈僧的,是不合伙开睹场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你俩合伙开的睹场,非法收入几千万了吧?有没有?”
“你说的我不知道,不清楚。”
“不清楚,行,在深圳是不走那个私电脑的?”
“不知道,我脑子疼,我需要休息。”
“没审完呢,休什么息呀,赶紧交代,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,赶紧如实交代,这是什么地方啊?你说的算呐,你休息就休息啊?”
“我要休息,我脑袋疼,怎么没有人权啊,讲不讲人权呐?”
说啥不干了,就是不审了,这边你老曹也知道了,指定是田壮来传话来了,老曹就明白了,人这边这一看:“这么的,来,给他关那小看看去,先关进去。”
人家上去,上老薛这屋,特意当着老徐的面,老徐在边上坐着呢:“薛局,有人传话了,有人给传话了。”
薛局一看:“我不管谁传话,我不管加代有什么样的背景,什么关系,就他这些事,我全给找出来,我看谁能救了他。”
旁边那个徐队在那听着呢,他管不了这些事,人家也不管,顶多说冲田处的关系,我能说做点顺水人情,你想让我去帮着你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这边当天晚上人家老薛亲自下的令:“把加代给我送小看看去,我先给他送进去。”
底下老曹也看出来,田壮给通风报信了,给传话了,但是人家毕竟是二处的处长,你能说人啥呀,是不是?
这边半夜12点了,把当时这个加代给送到看看了,两台阿Sir车嘛,往这的一送,人家门口有那个值班的,把这个车辆信息啥的这一登记,把车放进去。
把加代一押下来,把当时的看看所长也给叫回来了,特意交代:“这个人叫加代,大名叫任家忠,暂时的关押到你们这,”把这个手续这一拿出来,报告啥的,“你看一下子。”
这所长这一看,认识啊,加代没少来呀,你包括四九城这帮大大小小的社会,代哥没少来看来,没少给存钱。
所长一看:“代弟啊,你这,你怎么进来了呢?”
“我这也不知道,再说吧,这个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代弟呀,你看你这么仁义,在四九城这个名这么大,你怎么还能进来呢?”
“孙所啊,混江湖走社会的,哪有什么好结果,你看我这个事我也不知道,再说吧,能不能出去我都不知道。”
“别介,你看你这么仁义,你这…”
这边部部的人一过来:“赶紧的来,按这个流程赶紧给整进去。”
孙所他也没招啊,只能照办。
这边把加代往里头一领,按流程,按这个规矩办,首先是一面大墙,代哥得站到那,量这个身高,前边啊,后边啊,侧面全量一遍,把号服这一发下来,底下这个管教给领到这个号房。
在三楼嘛,往上这一来的时候,人家管教人也不错,看一眼加代:“代弟啊,你看我这真没想到,你还能进来,你这么的,哥呢,也帮不上你啥,你在里边无论说有任何事,有什么要求,你跟哥说,哥尽可能的去帮助你。”
代哥这一看,已经到这个地步了,还说啥呀:“哥呀,你这么的,我什么都不需要你,我这个事呢,也挺大的,你不要卷着进来了,再说吧。”
这边这个管教,也不能说啥,往号里这一送,已经是半夜了,基本上是全休息了。
一听有人进来,大铁门哐当的一下子打开,号长也醒了,人家在上铺,底下这帮人睡的是这个通铺大长炕。
九七年在北京就已经有这个上下铺了,一个号里给你放一个或者俩,号长在上边,上边干净。
代哥这一进来。人号长起来,往这边一看,包括底下这些犯啥事的都有,也醒了也都在看:“谁呀进来的是?”
号长一指唤:“新来的,蹲下,来蹲下。”
代哥只能听话,蹲下了,你多大大哥,你到这里,你啥大哥呀,是不是,你得听人号长的,要不你免不了一顿毒打。
代哥一蹲下,人号长这一抬头:“咋进来的,犯什么事了,怎么进来的?”
代哥挺实在:“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。”
这边号长轰隆的一下子,一下坐起来了:“妈的,你给我俩装b的啊,怎么进来不知道啊!”
刚要告底下人给我收拾他,给我打他。代哥这一抬脑袋嘛,这一下看见了,认识代哥。
代哥以前总来呀,而且这小子是当年潘革的一个兄弟,是在这里边认识的,但是潘革不崩了嘛,他始终还没出去呢。
代哥对他那也算是有恩了,早些年来看潘革来,给潘革存钱嘛,月月存钱,他也是这个东城的,代哥一看,这兄弟也是东城的,家里挺困难的,给潘革存钱的时候,给这个大哥也存点,这就记住了!
从二层铺咕咚的一下跳下来了,再往前这一来:“代哥,你,你怎么进来了呢?”
代哥看看他,也看出来了:“我这也不知道啊,有人整我,我这再说吧。”
“不是,代哥,你不能出不去吧?这这不至于。”
“再说吧,你们休息吧。”
“代哥,你这么的,你上我上铺睡去,那挺宽敞还干净。”
“不用了,我就在这个炕板上我找个地方,我挤一宿得了。”
“代哥,你今天要是不上,兄弟我这个没脸了,是不是,你今天要不上,咱大伙一宿都不睡了,咱大伙跟你唠嗑。
旁边不少兄弟,就是这一个屋二三十个,得有十多个人认识代哥,你其他的有这个新来的,有不认识的,很少很少了。
代哥一看:“兄弟,你上去吧,我不能上去,我真说上顶上睡去,明天让那个整我那个人看见了,那挺不好的,你看这个事又多了,你上去吧。”
这号长的一看,告那个最里边靠墙那小子:“那什么,这谁,小刘啊,你往里边,往里靠。”
他都不敢说别的:“好的,号长。”
往里边一靠,敢说挨着最里边这个,靠这边这三个:“你们仨下地来,上这边蹲着去。”
也不敢说别的,你得下地上那个墙角蹲着去,号长说话你要是不听,以后这屋你就待不了了,这是实话。
把那个被子什么的,铺三层:“代哥,你晚上躺着不凉,这还行不。”
旁边那个小子他也不敢吱声,但是你不吱声吧,还不行:“号长啊,你看我这被要是给铺了,我晚上没有盖的了。你看现在都冬天了,多冷啊!”
代哥这一看,代哥仁义,能让他那么干吗?
“不用了,我这铺一个得了,兄弟,你们该睡睡你们的,别在地下蹲着了。”代哥相当仁义了,这边代哥一摆手告诉大伙都休息吧。
人家外边这个管教,真就挺讲究,他还想着说告诉里边一声,这个人不许欺负,不许整这个人。
但是没成想跟代哥全认识,你这就是一个人的为人,你在外边你看你做到了,你有一天也进来坐到那了,你看人怎么对你,这不就是为人嘛!如果代哥当初看潘革的时候,对这些人冷眼想看,或者恶语相加,那么今天到这里了,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啊。
当天晚上一过,代哥在里边吧,属实也睡不着,想了很多,但是此时此刻在外边的张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。
肖娜,闫晶,杜崽,崔志广,以及说这个吴迪,都挺着急的。马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我代哥让人整进去了,现在在哪个位置,甚至说有的人还不知道呢,到底因为啥呀,找关系找了一大堆,要么说不知道这个事,要么说这个我插手不了,我说不上话。
闫晶,杜崽也说了:“赶紧的,代弟不能说在里边扔得呀,咱大伙得想办法呀!”
覃辉的一个关系把电话也给打过去了,覃辉这一接:“喂,大哥,你看我哥这个事…”
“这个事我给你查了啊,现在呢,你这个大哥在这个看看里呢,给抓进去了。”
“在看看里呢?哥,你看你帮我想想办法,你看能不能说上话,说说情啥的。”
“这个事非常难办,我这也插不上手啊,你这么的,我再帮你想想办法,如果说有什么进展了,我给你打电话,你等我信吧。”
“行,那行哥。”
“好,好嘞。”
你怎么整啊?另外一边田壮,包括这个张茅也在商量对策,说怎么能把加代给救出来呀!这边张茅基本上也是一宿没睡,没合眼,一大早上四点多钟吧,也是将近五点,天刚亮奔当时保利大厦来了。
静姐自个在这,叭叭的一敲门,静姐把门这一打开,张茅第一句话说:“张静啊,这个事呢,不可能说摆不了,但是有一点,现在加代已经关到看看了。上边这个薛局有可能打着加代的幌子,对他身边的兄弟,包括跟他有关系的人下手,都得整进去,你赶紧通知他身边的兄弟啥的,能跑得赶紧跑,别说到时候真抓进去了,这事可就不好整了。”
“茅哥,你看…”
“你赶紧打电话吧,这个事呢,只能说一点点的进展,你要说一下把加代给救出来,那不太现实,你赶紧打电话,千万别耽搁。”
这边静姐也是,那怎么说也是女强人,大哥的女人,把电话打给马三,丁建,包括这个李正光,啪嚓的一打过去:“正光啊,我是你嫂子。”
“嫂子,这么早打电话,怎么得了?”
“你代哥出事了,现在被抓进那个看看去了,是上边什么小部部啊,挺严重的,能不能出来现在都不知道了,你赶紧跑,领着兄弟,你们赶紧跑,你代哥要是出不来,你们全得废,赶紧跑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嫂子,我知道了。”
正光脑袋懵了,你加代的人脉,包括你的关系,加代都出不来了,事得多大呀,那你可想而知。
这边马三、丁建,包括李正光,以及说郑相浩、崔始得,高泽建这一行人直接跑到深圳去了,他们一起走的。
等办完这个事,已经早晨七八点钟了,张茅因为这件事当天班都没上。
田壮这边也是,紧锣密鼓的开始的找人,开始张罗人了,包括自个这个领导,小委委,咔嚓的一打过去,都知道这个事了:“领导,你看我代弟这个事,你能不能帮忙说说情啊?”
“我说啥情啊,小部部你也不是不知道,那是咱们上司,直接管咱们的,那怎么说话呀,人家归咱们管呐?”
“不是,你说说情呗。”
“我说不了情,我怎么张这个嘴呀,再一个,你看这个 事指定是不小,你那个什么代弟呀,你只能说让他自求多福吧,这个事我劝你最好是少管,少插手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好的,哥。”
管不了,凭什么给你张这个嘴呀,欠多大人情啊,我跟你加代很熟吗!
这边田壮一个人也来到静姐家了,往屋里一进,一看这个张茅也在这呢:“茅哥。”
“田壮,这个怎么样?”
“我给我这领导打电话了,也不行,人家说不上话,也可能不想管那个事,怎么整啊?代弟在里边如果说一直这么审的话,这不废了吗?”
而且人那边孙所,特意把电话打给谁呀?打给田壮了,说一大早晨七点来钟给加代已经带出去了,又去提审去了。
这不是要废了吗?都是热锅上蚂蚁呀,真着急呀!
另一边老曹也是,急了忙慌的就是审加代,我想早日突破你,把这个案子直接给结了,我就直接给你送进去。
这边代哥依然往那个老虎凳一坐。
“任家忠啊,我劝你啊,最好是老实交代,你那所作所为,包括你干的一些事,在深圳你倒卖这个电脑,在北京开这个睹场,你已经是大罪了,知不知道?我现在我能找到证人,把所有的线索摆到这,但是,我想给你个机会,如果你主动说,算你立功表现,明白吗?但是啊,我想给你个机会,你如果主动说,你自个说的,争取个立功的表现,你要是不说,你就砸人酒店那一样,我给你打个涉嘿,涉嘿,知道什么概念吗?是要死人的,怎么你不怕死啊?你怕不怕死啊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行,嘴硬是吧?是不嘴硬,来,给他整出去,下午接着审。”
代哥就是什么都不说,你问啥,啥都不知道,但是你看你即便是这样,又能挺多长时间呢?人家轮番审你呀,是不是。
另一边人家张茅一看:“这么的,实在不行的话,找我大舅哥吧,找那个刘立远。”
田壮那一看:“那也只好这么办了,试试呗。”
“张静啊,你这样,我给我大哥打电话,完之后呢,你跟他说。”
“行,茅哥,我听你的。”
这边张茅把电话啪啪的一打过去,打给刘立远了:“喂,哥,我张茅。”
“最近不挺好的吗?打电话怎么有事?”
“哥,加代出事了。”
“加代出事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昨天吧,两方打起来了,他这个朋友这方呢,开个洗浴,对面开了个酒店,把人家个酒店给砸了,而且把这个老板给打了,你看万万没想到是啥呀,这个老板他亲哥就是这个小部部的老薛,你应该听说过吧?”
“我知道,完之后呢?”
“这他哥就不干了,把这个代弟给抓进去了,现在在那个看看里呢,而且每天都在审,要把加代之前这些事全给审出来,要给他送进去,你看一旦要说审出来了,证据啥都确凿了,那加代就废了,这辈子可能就出不来了。”
“他没找那谁吗?没找那个小勇吗?”
“加代跟小勇不闹掰了吗?”
“忘了,这这事整的,那你希望我怎么办呢?”
“这个张静在这呢,要不你跟他说吧。”
“你把电话给她吧,我跟她说。”
叭的一递过来,静姐这一接:“喂,远哥,我是张静。”
“我知道,代弟怎么回事?”
“让对面的一个小部部,那个什么姓薛那个,这不给整进去了吗?可能说你代弟出不来了。”
“张静啊,你别着急啊,我这边给你想想办法,你等我消息吧,千万别着急啊,啥事都没有。”
“行,远哥,我等你电话。”
“行。”
“那好嘞,你把电话给那个张茅。”
张茅这边一接过来,
“你把那个姓薛的,你把电话给我发过来,我给打电话。”
“哥,你看…”
“发过来吧,我跟他说说看能不能给这个面子。”
“行,我给你发过去。”
另一边刘立远也真是没耽搁,把电话直接打老薛了,这边这一打过去:“喂,薛局啊,你好。”
“哪位啊?”
“我姓刘,我叫刘立远,我父亲的是这个…”
“哦,我知道,刘公子,这个金辉集团嘛,是不是,我知道你,这给我打电话是不有事啊?”
“薛局啊,是这么回事,这个加代呢,跟我这个私交非常的好说,我不知道说是怎么回事,我给你打听打听。”
“是这样啊,那你这样,那我就跟你说一说,这个加代呢,在深圳和北京这个很多这个命案,都跟他有关,而且我接到多个匿名举报,对这个加代这个人呢,你看我不是很了解,为人怎么样呢,我也不太清楚,但是这个事啊,我要尽到这个尽职尽责,要严查彻查。”
“薛局,你看能不能说看在我的面子上,这个事呢,咱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如果说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,咱就放他一马,行不行?”
“刘公子啊,这个事呢,你求到我了,你还求错了,这个事不是我决定的,是我上边那个领导,他下的令,我个人是没有什么意见,如果说他这边同意了放人,我什么问题没有。”
“那请问一下,你上边这个领导是哪位领导呢?”
“就是我们的韩副副,你给他打电话吧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这个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没事没事没事,那好,就这样。”
刘立远也没面子,人家不给你面子,人往上推。刘立远寻思寻思,这咋整啊?不给面子呀,把打电话直接打给他哥了,他哥名字跟他差一个字,啪的一打过去:“喂,哥呀,我立远。”
“老弟啊,怎么得了?”
“哥,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子。”
“什么事啊?你说吧。”
“我这个一个哥们,加代你不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这人,怎么得了?”
“他呢,最近出事了啊,惹到这个小部部,里边这个老薛了,这人你不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,因为什么呀?”
“那个双方打起来了,也是因为这个酒店和洗浴开业,加代过去打了两个嘴巴子,对面的要把他置于死地,非要给他送进去。”
“那你希望我咋整啊?”
“哥呀,你也知道,我这也没有什么权利,也没有什么名头,能不能说你跟咱家老爷子打个招呼,让老爷子出面把这个事给摆了?”
“老弟呀,这个事我劝你,最好还是别惊动咱家老爷子了,你也知道,老爷子不可能说去管这种事。”
“哥,你看你也知道我这几年呢,也没怎么回北京,老爷子对我这个意见,也非常大,我希望哥你打个招呼,帮帮我这个哥们。”
“老弟啊,这种事我劝你最好是别管,而且这个话我不能给你说,要说你自个去说,我不能帮你。”
“那行,哥,那我知道了。”
“行,有事再打电话。”
“好嘞。”
确实,因为这点事,他爸爸已经不在位了,只是说这个余威还在,但是你因为这点事找一圈关系,感觉有点犯不上。
这边张茅寻思一寻思,把电话又给打过来了:“喂,哥,这个怎么样?”
“我给那个老薛打电话了,不给面子,往上推,让我找上边领导,我怎么找啊!”
“哥呀,跟你说的话是跟我说的一样的,我昨天给打电话了,根本就不给面子这么的。”
“你们先别着急,我马上回去,我回北京一趟。”
“哥,你这…”
“你等我吧,我马上回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
立远也特别讲究事,我办不了事,但是我得回去一趟,我看看我代弟,当天上午打的电话,中午的机票。
另一边说咋的,这帮社会都集齐了,全到了,你像郭英嫂子,连段锦依都到了,洪秀琴,包括陈红全来了,往屋里一来,都哭着来了。
“我代哥能不能出来了,那大伙得救救他呀,想想办法,”陈红第一个说的,“这么的,咱大伙凑钱,给我代弟整出来。”
杜崽一看,包括这个肖娜这一看:“这么的啊,咱这屋里就来20多个人,咱一人拿五十万,咱这就是一千万,把我代弟整出来,我就不信拿钱砸不出来。”
段锦依这一看:“这么的,我拿100万。”
“吴迪也是,我也拿100个。”
肖娜老哥这一看:“虽说我没钱,那我必须拿100个。”
洪秀琴他们全吵着拿100个,心想咱大伙拿钱就给我代哥整出来。
这边田壮也在等待这个结果,在等着那谁,等着刘立远到,是不是?
这边人张茅,他挺稳的,在窗边站着,人家没吱声,在这寻思下一步该怎么整?
当天晚上谁?这边刘立远到了,往屋这一来,张茅他们也是,相互这一握手:“哥。”
这边静姐也说:“远哥。”
刘立远这一看:“这的这事不好整啊!这么的,张静啊,我领你找个人,你敢不敢去?”
张静一看:“上哪啊?我敢去。”
“找小勇去,找你勇哥去。”
“勇哥不能帮咱们吧,你代弟上回给人得罪了,人家生咱们气了,不能搭理咱们了。”
刘立远他一看:“吹牛逼,我就不相信小勇有这么绝情,跟加代好一回,加代要死里边了,他能不管?”
“你这么的,张静,我领你过去,你到那你会说点话,把那谁,把那孩子抱上,把任天抱上。”
静姐把孩子这一抱上,谁都没带。立远告诉张茅,田壮他们,你包括这帮社会啥的,你在人面前是个啥呀?是不是,无非就是他们混社会的,包括一些做买卖的,你跟人田壮,跟人张茅,你跟人刘立远比不了。
这边刘立远告诉张茅,田壮他们:“大伙在这等着,谁也别去。”
领着静姐,抱着孩子直接奔小勇这块来了,往这块一来,一敲门,保姆把门给打开了,远哥领着静姐,往里头一来。
小勇哥干啥呢?穿一身睡衣,拿遥控器,在那看电视呢,二郎腿子一翘,这边夹一根烟,在那看电视呢。
眼看着这个刘立远进来了:“老弟呀,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勇哥,你看我这来冒昧了,是不是,也没提前打个电话。”
“说啥呢,兄弟,多长时间没见了。”
“那什么,你看这是谁?”
远哥身后嘛,静姐抱孩子,勇哥这一看去:“这个张静啊,是不张静啊?”
静姐抱孩子:“勇哥,”扑通的一下子,准备跪地下。
勇哥眼疾手快往前一来,啪的一下子直接给扶住了:”不是,张静啊,你干啥你,你这是干啥呀?赶紧起来,来,起来,加代呢?加代怎么没来呢?”
静姐这一看,眼泪也止不住了:“勇哥,你代弟出事了,被抓进去了。”
勇哥这一看:“不是,你站起来说,你赶紧起来,来啊,你上这坐着,你坐着。”
静姐抱着孩子这才坐下,
“什么事,你说,我听听。”
“你代弟让那个什么小部部,里边一个姓薛的…”
远哥一看:“我来说吧,加代的一个哥们开了个洗浴,跟对面那个一个开酒店的打了起来,代弟把那个老板给打了,老板的哥哥就是小部部里那个老薛,然后就把代弟给抓了,那要给他整死,要给他重判,让他出不来。”
“吹牛逼,他让我代弟出不来,他是干啥的呀?我告诉你,弟妹呀,你记住哥的一句话,我跟加代生气归生气啊,我确实生他气了,我现在晾他一段时间,但是我都舍不得骂他,我舍不得打他,不存在让别人去欺负他去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“立远啊,来,把那个什么老薛电话给我来。”
“勇哥,你看这个事吧,挺不好办的,咱能不能说再商量商量?”
“商量啥呀?把电话给我。”
这边刘立远把电话给了勇哥,这边勇哥啪的一拿过来:“喂,你是不是老薛呀?”
“你谁呀?”
“不是,我代弟怎么的,我听说让你们给抓进去了啊,关进好几天了,什么意思啊?”
“我说你是干啥的呀?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不?”
“你不用管我谁,你等着啊,我找你去,我代弟没人能动得了,你想收拾他啊,你是干啥的你呀?你等着。”啪就给撂了。
给对面干懵逼了,这谁呀这是。
小勇这一起来:“弟妹呀,你跟我去一趟,你跟我走。”
立远这一看:“不是,你看勇哥你这…”
“甭管了,谁都不能欺负我代弟,那是我弟弟,我生气归我生气,谁都不能欺负他,走了。”
“勇哥,加代整进去了,现在在小看看呢!”
“在小看看呢?那怎么不早说呢,赶紧的啊!那个立远啊,你是不是开车了?”
“是,我开车了。”
“我上你车来,你拉我过去。”
这叮当的,小勇哥真是着急了,真是把加代当自个弟弟了,临出门,那是多大的人物啊,多要形象,多要面子的一个人,衣服都没换,直接就披个风衣,往刘立远这个车上一上,张静抱个孩子,他们几个人直接奔这个大院来了。
也能看出来,勇哥确实着急了,生气,是我生你气,你加代一天事太多了,你不这事就那事的,我劝都劝不了你,你跟我对着干,我能不生气吗?但是你看你有事了,到生死的边缘了,你看你勇哥站不站出来就完了。
等到大院,门口有那个站岗的,啪嚓的一下给拦住了:“请出示证件,找谁的?”
小勇这一看:“你不认识我呀?”勇哥也不愿跟他那么磨叽。
“这个我不太知道。”
“我哥,我姐,我哥跟我差一个字,你想想?”
这边底下这个站岗的也明白了,就不用说那么太细了,这边把这个门这一打开,小勇哥开车直接进去了。
往里边人家一打听:“你们治安管理那个局啊,在哪屋?在哪楼层?”
一摆手:“在三楼。”
小勇哥告诉他们:“张静,包括这个立远,你们在车等着,我自个上去,”那勇哥的派头子,那咱就不用形容了,太猖了。
手插兜,干到三楼,看那个派头吧,手都不拔出来,拿小脚啪的一点,给那门就撞那个旁边那个墙,哐当的一下子。
此时此刻,那个薛局在屋里正牛b呢,电话都撂下了嘛,也纳闷呢,谁呀这是,敢跟我这么说话呀!
正在这寻思呢,这边勇哥进来了,门啪嚓的一下子,给干一激灵:“不是,你谁你呀?你是干啥的?知道这什么地方不?啊,知不知道什么地方?”
勇哥都没在乎他,往里头一进嘛,往那个旁边沙发哐当的一坐,二郎腿的一翘,给旁边的小烟扒了一点上。
“我问你话呢,知道这什么地方吗?”
勇哥一看他:“什么地方啊?你告诉我来这什么地方啊?”
“不是,你谁呀?你干啥的呀?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你不用管我干啥的,你赶紧的来,我代弟这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,赶紧给我说说来,我听你解释解释,怎么给他关进去了,干啥不给放出来呀?你要不跟我说,你不给我解释明白,我现在马上给你上面打电话,马上打电话。”
“不是,哥们,你,你赶紧你报一下号,是不是,你让我知道你是谁,完了之后,咱们这个事…”
“我姓李,名小勇。”
“小勇?不是,哥们!我这真不知道,你这能亲自过来。”
“来,给我解释解释,我要听听这个事!要不给你们领导打电话,你不说上边哪个领导下的令吗?你要不解释明白,咱们今天就这个事,把这领导给我找出来了,我要当面跟你对质,到底谁下的令?”
“那个小勇,我给你解释,你听我解释。”
往前面一来,小勇还真猖啊:“来,蹲下,蹲下跟我说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,”往前这一来,哐当的一下蹲这了:“那个不好意思啊,这个事吧,你看经过我三天这个调查。我也发现了,这事是误会呀,这些事,包括这个等等这些什么北京深圳,哪是加代的事啊,整错了,是别人。今天你这是你来了,你不来,我要打电话了,我放人了,跟他没关系,指定是没关系,你看你你这来了,你放心,这个事绝对不带有问题的,我我一会我打电话,我马上给他放了。”
小勇一看:“你这么的,我小勇呢,也不想压着谁,也不想欺负谁,但是加代是我弟弟,谁要是欺负他,绝对是不好使,你要欺负他,你等于欺负我一样,你知不知道?”
“那不能,那能吗,这明白,我明白明白。”
“你起来吧,起来说话。”
“你看这,这这事整的…”
“这个事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我今天既然说亲自到这了,我希望啊,你心里边有什么想法,我也不想说给谁打电话,这个那个的。”
“不用啊,这不用,你这,你不来都都都行。”
“行,你看是我打电话?还是你打电话?”
“我打,你放心,我打。”
“行,我记住你了,我走了。”
“那个我送送你吧!”
“不用了,不用了,”转身小勇就下去了。
转身下去了,看见人的背影,你都得哆嗦,小勇穿小风衣吧,里边穿小睡衣,你一般不知道怎么回事呢。
你说等小勇这一走,吓得汗哇哇的,这边拿电话:“那谁呀,赶紧的来,通知这个市局,包括这个看看,赶紧把加代给放了。”
“给放了?”
“对,赶紧的放了,我告诉你啊,这事跟人一点关系都没有,知不知道,瞎鸡毛扯啥呀,干几年预审,不知道自个吃几碗干饭了?赶紧的给人放了,听没听见?我告诉你,把那啥,对对对对,这个都给他销毁了,你确实啊,这些跟人没关系,全你们瞎写的,胡编乱造的,以后不许这么干啊,赶紧的给放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跟那个市局那边,那个看看打个招呼,给人道个歉,一定要说这个事,是上边这个领导那他下的令,跟我没关系,好好跟人解释解释。”
“是,是,领导,我知道了。”
你懵不懵逼啊?什么叫压力,什么叫权力?你看好不好使就完了。
这边,当时人一个电话,看看那边也接到电话了,把代哥直接给放出来了,这帮社会啥的,也得到消息了,自个自行组织的:“咱上小看看,接我代弟去,给我代弟接出来。”
这帮社会都急坏了,我代弟这么好一个人,这么仁义一个人,能出不来啊?那不可能的事啊。
张静这一看,给大伙鞠躬,太感动了,眼泪哗哗就下来了,吧嗒一鞠躬:“谢谢这些老哥,谢谢这个郭英嫂子,”段锦依呀,以及陈红啊,洪秀琴,这帮社会啥的,一一道谢。
大伙这一行人赶到小看看,还没等代哥出来呢,外边人就已经站满了,四五十号人,有大哥,有兄弟,包括底下这些老弟啥的,都在这等着呢。
唯独说谁呀,勇哥从大院这一出来,人家直接就回去了,刘立远都说:“勇哥,咱那个接加代去吧。”
“我不去了,我回家了。”
勇哥自个回去了,人不去也对。
等代哥这一出来,大伙都哭了,眼泪都下来了,你包括谁?肖娜,往前一来,啪嗒的一下子,眼泪瞬间就下来了:“代弟呀,我以为你出不来了呢,老哥失去这么好一个兄弟。”
代哥也哭了啊,旁边这个什么杜崽啊,闫晶啊,都眼泪巴叉的,这次劫难挺大的,代哥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。
这边当天大伙决定给代哥接风洗尘,请代哥吃饭,请代哥喝酒,大伙不醉不归。
代哥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做了一个决定,领着张静,告诉大伙说:“你们先去,我回头过去。”
代哥领着张静,包括刘立远,首先第一个事,相信大伙都知道,代哥去哪了?直接奔那个勇哥家去了,奔他家就来了。
你说往里头一进,代哥站到他家那大院,看见勇哥那一刹那,就瞪眼看勇哥,勇哥这一看:“出来了?咋的,哥都不会叫了?”
“哥。”
这边勇哥也过来了,加代眼泪也下来了,勇哥也过来了,往前啪嚓了一下子,把代哥给抱住了,勇哥眼泪都哇哇的,比代哥哭的还狠。
代哥这一看:“哥,我加代错了,我惹你生气了,兄弟这以后…”
“别说了啊,我生你气了,知不知道,我生没生你气?我指定是生你气了,但是,我寻思我再挺你一个月,哪怕说这个月你不找我,下个月哥都要找你了,我得找你喝酒,我想你了。”
加代这一看啊:“哥,我给你跪下。”
这边勇哥这一看:“你别扯犊子啊,跪啥呀,你是我兄弟,你不是我底下的人,这么的,今天不许走了,今天得喝点,你得喝两瓶。张静啊,那个挺长时间没尝过你的手艺了,你做饭。立远,咱哥仨今天不醉不归。
立远一看:“不醉不归。“
代哥这个心里头既是感动,又是这个对这个勇哥敬佩,太佩服勇哥了。
当天晚上酒这一打开,几个人喝老长时间了,都没少喝。
勇哥就说一句话:“加代,你勇哥呢,这次挑你理了啊,只能是挑了,但是你记住一句话啊,不管到啥时候,你都是你勇哥的弟弟,我不允许在北京,包括乃至其他城市,谁要是欺负你,勇哥跟他拼命啊,你是我亲弟弟,那有事你不给我打电话啊,你不找我呀!”
“哥,你看我这进去了,我这想找你,我找不了啊!”
“妈的,记住了啊,以后是我亲弟弟,没事常过来看看我,我想你。”
“哥,你看我也想你。”
“走吧,这个吃也吃好了,喝也喝好了,就滚吧!”
加代走到门口,回头给勇哥啪了一个鞠躬,勇哥这眼泪,挺不争气的,也真是感动,自个这么一个好弟弟。
代哥转身就走了,等回到闫晶,杜崽,包括这一大群社会这块人,他们还在这等加代呢,也知道勇哥那边第一站,是不是?大伙呢,给点时间让他们叙叙旧。
人这帮社会啥的,什么洪秀琴,什么这个段锦依呀,人都在这等着呢,明白这点道理。
代哥往这一来,大伙又喝上了,代哥举了一杯酒:“我加代呢,啥不说了,谢谢在座所有的哥们,所有的兄弟对加代的帮助,以后啊,一辈子,谁有什么事跟我加代吱一声,你看你代弟以后怎么做。”
包括杜崽都说了:“加代呀,尤其这个段锦依,以后你们得好好处,你进去给段锦依都急完了,都急哭了,首先说提议拿100个万,让大伙去救你。”
代哥一听,看了眼段锦依,也没说别的:“段姐,老弟记心里了,看往后的,以后有什么事,你跟代弟说,你看代弟怎么做。”
“代弟呀,没啥啊,你进去我真是着急,我怕你出不来。”
“行了,姐,我这心领了。”
这才来圆满的把这个事给解决了,那代哥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,也没说让谁给整进去,审讯三天,代哥再多两天,就多一天,有可能加代扛不住了,你真说要撂出来,代哥的传奇故事注定将结束了,九七年就已经结束了。
但是你看为什么有这么多传奇故事,因为代哥的人脉,代哥的仁义,也算是运气,混社会,走江湖,是不是,最后呢很难有这么好的结果,代哥是其中一个。
什么叫江湖的天花板呢?老哥们自个去理解,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了,喜欢听故事的给老弟点点个关注,感谢各位了,下期故事我们接着讲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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